車銀優下意識地嘗試反抗而掙扎,他使勁地向他揮拳,但朴慜赫卻無動於衷,只是坐在他身上執意要用兩隻手將卡住的匕首拔出來,但車銀優知道他不能讓他得逞,完全能預想到血液因為壓力釋放會大量噴出的情況。
「——唔嗚。」
他緊抓著朴慜赫要他放開,因為太痛了他一句喝斥的話都說不出口。幸好在體格上車銀優還是佔有優勢,所以趁著一眨眼間的空隙,他趕緊推開朴慜赫往屋內逃。
沒有上鎖的大門給了車銀優最快速的路徑,但對方尾隨而來卻毫無拖沓,在玄關不小心踉蹌的他渾身冒冷汗,雖然知道他必須閃躲,但一摔倒就怎麼樣都無法再邁開腳步,只能停留在原地。
朴慜赫逐漸逼近,同時間,一個花瓶從遠處投擲而來砰地砸中了他,車銀優才回神發現動手的人是文彬,他已經變成魚尾的下肢由於無法行走只能匍匐前進,格外蒼白的臉失去了血色,正努力地從浴室爬行出來。
眼前的朴慜赫因為花瓶碎裂的衝擊頭部出血,但他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空洞的眼神彷彿被什麼給控制了一樣,更完全不顧文彬的介入,只是一心一意要殺死車銀優。
「⋯⋯彬吶快逃。」車銀優的嘴唇發白,聲音氣若游絲,雖然神智還清醒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麻痺的痛處還在不斷地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