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ke Blue Flame

 

 

※ ASTRO,車銀優文彬

※ BLUE FLAME概念照的腦洞

假想是古老英倫風格的背景,具體時空不明的奇幻世界

※ 其實起手式的正篇是忙內LINE,所以這算類似前傳的支線故事吧

 

 

 

文彬任職於街口轉角一家小小的報社,由於還是抱持滿腔熱血的菜鳥記者,每每工作起來總是忘卻時間,為了獨家新聞穿梭在小鎮的各個角落,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

 

他自數個月前就一直循線追蹤一起離奇死亡案件,一名三十出頭歲的修女陳屍在教堂,無自殺的痕跡與他殺的嫌疑,全身血液卻不可思議的被抽乾,並且脖子上留有疑似尖銳物品嵌入過的兩個小洞。

 

雖然文彬並不相信任何怪力亂神,但即使警方介入調查最終也是不了了之,居民們便口耳相傳這是吸血鬼所為,搞得人心惶惶。

 

這日已經將近午夜,文彬為了掌握到的一點點線索,臨時起意在法醫推測的死者過世時間回到案發地點察看。老舊的教堂果然沒有一點人煙,自從拉起封鎖線,其餘的神職人員也都暫時撤離了現場,即便地毯式搜索也一無所獲。

 

他裹著紅色的圍巾,襯衫與搭配吊帶的西裝褲外只穿了一身灰色的羊毛大衣稱不上有多保暖,明明傍晚還不算太冷,但此時此刻卻突然寒風刺骨,冬季冷冽的空氣不斷沿著呼吸道進入肺部,強烈席捲文彬的五臟六腑,鼻腔與各處器官都凍得疼痛。

 

為了抄近路回家,文彬索性穿過一塊正在施工的建築地,一陣強風吹襲令他不禁閉上了眼睛,同時間他聽見了什麼東西鬆動的聲音,但數秒鐘之間並沒能讓他來得及反應,一根從天而降的鐵柱落下唰地貫穿了文彬的胸膛。

 

他想,難道自己是因為瞬間就死掉了所以才感受不到痛苦嗎?

 

等文彬再度睜開眼睛已經回到承租的公寓當中,他毫髮無傷的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彬尼你醒了啊。」端著熱呼呼的可可進來,文彬的戀人車銀優不知為何出現在家裡照護他。

 

文彬茫然地望著車銀優,搞不清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怎麼他對車銀優來拜訪他的部分也沒有半點印象,完完全全的記憶喪失。

 

「不是啊,我記得我原本在辦公室加班,後來為了調查一些事情去了教堂,然後——所以銀優是什麼時候來的?總覺得好奇怪啊⋯⋯」文彬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髮,越去回想腦袋就隱隱作痛。

 

車銀優見狀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在唇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輕描淡寫的說,「你睡迷糊了吧。」

 

自己意外身亡的片段既真實又具體,文彬實在無法裝作若無其事,下意識摀著胸口嚷嚷,「你都不擔心我是不是生病了,好歹也表現出一點緊張感吧。」

 

車銀優因為文彬的抗議不禁失笑,他默默地走向他並且在床沿坐了下來,接著伸出手輕撫文彬的臉頰,觸碰的力道柔情似水彷彿他像個玻璃製品般小心翼翼,那略低的體溫冰冰涼涼的,不僅鎮痛也驅散了文彬內心的焦躁不安。

 

「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體狀況,我可是你的專屬醫生。」他寵溺的說了,即便是甜言蜜語也真摯並且誠懇。

 

與他四目相交的瞬間,文彬不由得噤聲了,都到嘴邊的話語也全數吞了回去,男人漂亮的臉孔逐漸湊近,他清澈純淨的雙眼足以倒映出他的模樣,文彬無法抗拒車銀優帶來的誘惑,所以情不自禁地與他接了吻。

 

同時,文彬靈敏的嗅覺在一向不帶任何氣味的車銀優身上聞到了疑似血液的鐵鏽味。

 

 

 

回到工作崗位,文彬才發現自己無緣無故遺失了將近一週的記憶,曠職期間車銀優似乎濫用職權替他繳交了病假的診斷證明。

 

文彬不難猜想這段時間是車銀優在照顧他,但為何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表現是那麼樣的平淡,好像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雖然他和車銀優是正在交往的關係,但實際上他們相識到相戀的時間十分短暫,不過短短的半年。

 

 

 

數個月前的文彬為了做一系列戰地相關的專題報導而在採訪的過程中認識了車銀優,文彬並不否認他初次與車銀優見面時,很難相信他是他口中的醫療服務志願者,男人的穿著打理的乾淨整齊,面容既英俊又帥氣,舉止還十分斯文紳士,一點兒也不像長期在戰地勞累奔波的模樣。

 

還記得那時的車銀優穿著白襯衫搭配黑底西裝背心及長褲,受訪才進行到一半,就為了突然送進診間的患者捥起袖子救助的姿態。

 

「文先生抱歉我可能暫時抽不開身了。」

 

他撩起散落在前額的瀏海從容的笑了,僅僅是如此,文彬就有種瞬間陷入愛河的感覺,車銀優的身上有種難以解釋的吸引力,純淨療癒卻又有種反差的邪魅迷人,讓他沒來由地對他產生了戀慕之心,彷彿被下咒似地。

 

從受訪者的身份漸漸轉變成朋友後,車銀優特別地話癆,喜歡和文彬分享過去的故事,聽他細述的樣子,文彬都不禁懷疑車銀優是否活過百年千年,怎麼能將那些歷史講的像不久前才發生的日常生活,但一向充滿好奇心的文彬並不討厭這些話題,反而樂在其中。

 

 

 

⋯⋯我好像愛上你了。」

 

說出這句話的場合,是文彬趁著醉意壯膽而和車銀優發生關係的隔天早上,一絲不掛的他正坐在床沿撈起隨意扔到地上凌亂的衣物,一邊用極度像在聊天的口吻向他開口。

 

文彬不認為車銀優會拒絕他,所以告白的過程相當平靜,但還窩在棉被裡的男人卻對他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文彬無法理解這個表情的意思。

 

「我以為你也對我有意思,看來是我誤會了。」他覺得追問下去很彆扭,所以擅自決定要整理關係,反正也不過就睡了一晚並不代表什麼,只是發現自己自作多情感到挫折失望罷了。

 

車銀優察覺到他的難受,這才緩緩地爬過來從背後圈住文彬,說是溫柔的安慰更殘酷的讓人生氣。

 

和微涼的雙手相比顯得格外溫暖的體溫小心翼翼地籠罩著他,車銀優似乎若有所思的將臉埋在他的背,遲遲沒吭聲,接著長長的歎息了。

 

他捨不得放開他,所以猶豫思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的感情,只是願意愛著我就讓我很感激了。」他說。

 

因為沒見到車銀優的表情,文彬只能從他的聲調感受到難以言喻的悲傷,或許愛說故事的男人本身也是相當有故事的人,只是尚未有勇氣對他展現未知的領域。

 

文彬悄悄地別過臉,伸手揉了揉車銀優烏黑又滑順的頭髮,同時也觸動了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比起謝謝我,還是等價的愛我、喜歡我,會讓我更開心一點。」

 

他對他強顏歡笑,十分努力的讓自己可愛的笑了。

 

文彬耀眼燦爛的笑容是車銀優最想永久留存的美好,但卻很有可能在這一剎那從指間的縫隙消失,就令他不禁悲從中來。

 

他親眼目睹許多生命的脆弱及消縱即逝,還以為自己沒有勇氣再愛人了,但想一輩子守護在文彬身邊的念頭卻是他久違湧現的渴望與貪婪。

 

眼眶裡的水氣彷彿快集結成淚珠,車銀優用盡全力對他說了,「彬吶⋯⋯我愛你。」

 

他想將這個人當作是自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好好的談一場戀愛。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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