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朴敏赫並不是沒有眼力的人,雖然有點遲卻也發現了他們之間瀰漫著微妙的氣氛,或許是情侶吵架了吧,所以一回到家裡就藉故累了,早早洗漱完畢便進房間休息。

 

洗過熱水澡躺在床上的文彬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床沿講電話處理公事的車銀優,內心不斷吶喊自己怎麼這麼冒失的邀請他來留宿了呢,與其讓陷在僵局動彈不得的彼此同床異夢,他不如出去睡沙發吧。

 

文彬爬起來拎著枕頭準備出房門,同時間車銀優也通話結束了。

 

「去哪裡?」

 

「睡客廳。」

 

「那不然我出去吧。」車銀優二話不說的站起身。

 

「床不是讓給你睡了嘛。」

 

「哪有讓主人睡客廳的道理。」

 

兩個人搶著要去睡外面的情況實在過於可笑,辯論到最後依然沒有結論,所以推拉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一起睡在房間裡,畢竟朴敏赫要是詢問起原因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了。

 

文彬沒轍地抱著棉被倒向床鋪的一側,用悶悶的語氣對他訴說,「我不是故意要你過來,可能是幾天沒見了所以才⋯⋯唉、算了,睡覺吧。」解釋可能導致越描越黑,還是不說比較好,他嘆了口氣。

 

任何事情都沒有解決就想待在車銀優的身邊,他了解自己有多自私根本不好意思拉下臉皮,只能趕緊閉上眼期盼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靜所以格外的敏感,一向沾到枕頭就能立刻進入夢鄉的文彬竟輾轉難眠,他背對著車銀優睡也能藉由床鋪的下陷得知對方躺下來的動作,並且距離挨的很近,彷彿全身的觸覺都集中在背部,又或者是過去的習慣造成的錯覺,他一直認為車銀優會隨時抱住他,緊張的心跳加快。

 

車銀優也沒讓他失望,稍微躊躇了一會兒就摟了上來。包紮繃帶的手不安分地摸著文彬的腹部,紗布粗糙的觸感令人發癢難耐,文彬試著無視卻沒能克制地笑了出來,他隨即裝模作樣地板起臉孔,稍稍偏過頭用帶有鼻音的口吻說,「我們現在好像不是可以抱著睡的關係。」

 

⋯⋯我知道,但是沒有抱著你我睡不著。」

 

「那你在家裡都怎麼睡?」文彬好奇了。

 

「抱著娃娃睡或者夾著枕頭睡。」

 

車銀優的回答真摯的不像在開玩笑,但不難想像這是實話,畢竟每次去他家過夜的時候,他都得把放在床上的幾個絨毛玩具和多餘的枕頭全數踢下床才有足夠的位置好好躺下。

 

靠著他的肩窩,車銀優淺淺的鼻息散落在耳邊,兩人的呼吸逐漸同步。

 

 

 

⋯⋯所以我們不再是朋友了嗎?」文彬思索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一句話。

 

「是啊,不能當朋友。」

 

「⋯⋯標不標記很重要嗎?」

 

話語剛落下,車銀優就緩緩地坐起來,接著俯身吻了文彬的側臉,用近似於呢喃的聲音表白道,「很重要,因為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

 

文彬覺得自己的心臟受到不小的衝擊,小鹿亂撞的刺激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默默地也掀開被褥起身,用足以與他平視的高度凝視著他,車銀優因為他專注的眼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撫摸他的臉龐,輕巧又輕柔好比在碰觸易碎品那般小心,這讓文彬很不自在,因為胸口的鼓譟讓他就快要窒息。

 

 

 

手指描繪著他嘴唇的輪廓,車銀優低下眼簾的表情莫名地帶有情慾,文彬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行動,他太懂他了,但卻動也不動的停留在原地等候對方親吻他。

 

他傾身含著他的唇瓣,一點一點地,溫柔的不可思議。文彬的手不禁抓著棉被,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他影響而沉淪,沒料到對方卻一把扶著他的後腦勺更加深入的探尋了,順著頸項、肩膀然後一路向下,他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炙熱的發燙。

 

他撩起他的上衣使他露出因為深深的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車銀優的掌心十分自然地被吸附,順理成章的在文彬的身體游移搓揉讓他覺得很害羞,尤其還沒受到刺激卻挺立的乳頭是他早已興奮最直白的表現。

 

車銀優不間斷地啃吻著他的嘴唇,一面退去他的外衣,接著順勢地將他壓倒在床鋪上,文彬發出低哼,雙眼盡是滿滿的水氣,他被親的頭昏腦脹好像就快融化了。

 

不是在發情期,非關於受到信息素的影響,文彬是自主的想要被車銀優擁抱,卻不禁悲從中來,「⋯⋯對不起⋯⋯對不起。」

 

不曉得該如何與他說明他的心,他好討厭這副Omega天生淫亂的身體,跟車銀優一心一意的愛情相比,他單薄的喜歡根本微不足道,只能拼命地道歉。

 

車銀優不明白文彬為什麼要抱歉,心疼的吻去他的淚水。

 

那晚,文彬一面哭泣的抱著車銀優睡了,車銀優將他摟在懷裡內心萬分的複雜,面對哭了又醒、醒了又哭的文彬他只能拍拍他的背並且親吻他的髮際線。

 

 

 

天亮的時候車銀優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太久的緣故,文彬一覺醒來就感到全身痠痛,不明所以的熱氣使他拼命的出汗好像罹患了重感冒一樣。

 

拖著猶如千萬斤重的步伐,他察覺到自己的意識朦朧的不太正常,甚至有點噁心想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生殖器毫無理由的昂首腫脹了,令文彬只能倚著牆面動也不動。

 

「早安。哥和銀優哥和好了嗎?我弄了早餐來吃吧!」朴敏赫沒察覺到文彬的失態仍舊笑得燦爛。

 

「⋯⋯朴敏赫我該怎麼辦,我好像瘋了。」

 

語畢,文彬應聲昏倒在地上,如果他想的沒錯,他才剛結束不久的發情期又來了。

 

 

 

意識逐漸清晰,雙眼所見的視野也越來越立體,文彬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一隻手掛著點滴,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最後的畫面是朴敏赫慌慌張張的前來攙扶他,然後一片漆黑。

 

「彬尼哥你終於醒了,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似乎在一旁照護他許久的朴敏赫嚷嚷道。

 

「到底是⋯⋯?」

 

「我現在去叫醫生你等我。」

 

朴敏赫真的很著急的樣子,噠噠的腳步聲由大變小,留下文彬獨自一人,病房顯得好空、好安靜。

 

 

 

最近身體的狀況真是太奇怪了,頻繁來潮的發情期幾乎沒有多少平息的時間,這讓原本就厭倦這段日子的文彬相當不安,雖然他不大喜歡看醫生卻又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趁著看診忍不住詢問了醫生,而他的回覆令他無所適從。

 

文彬神情凝重的從診療間出來,在外面等候的人也從朴敏赫換成車銀優,他明顯是接到通知就立馬趕來,身上穿的白襯衫連領帶都來不及打,甚至扣錯了鈕扣的位置。

 

「彬吶⋯⋯」

 

「我好像生病了,得了一個可能會死的病。」他說。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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