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文彬任由自己倒在沙發上什麼也不做只是躺著,忙碌的工作好幾天,思緒至今還很混亂,車銀優的表白不斷地在腦海裡重複播放,不論是表情還是說話的口氣都記得清清楚楚,讓人厭惡這該死的記性。
剛知道自己是Omega的時候,其實文彬不能馬上接受,所以當時拿到報告並沒有立刻報備家人,讓車銀優隱瞞了好一陣子,但之後家人得知卻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媽媽時不時會偷偷問他,和車銀優最近好嗎?然後提醒他盡量別婚前懷孕,是公開被認同的關係,文彬也沒有否認。
起初在嘗試適應這個身份,文彬去查了很多資料試著了解每個人長大後都會再次分化的第二性別,尤其在感受到發情期的威力以後,他的不安更是轉換成恐懼在內心根深蒂固。文彬比他所認為的還要害怕成長,Omega控制自我的意志在生理需求下異常的薄弱,他厭惡變得不是自己的自己。
又何嘗不是想過,若是被標記能夠放鬆許多的人生,但Omega一生只能被一個Alpha標記,直至終老靈魂都會受到綑綁,但Alpha不一樣,他們不需要只專注於一個Omega,可以標記複數個Omega。想到這裡文彬就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擁有讓車銀優一輩子只望著他的魅力,但天生就是不足於他人的性別判定令他自卑又畏懼,不得不去逃避對方的感情。
文彬知道他不過就是個聞不到車銀優的信息素,有瑕疵的Omega。
即便發現了也要裝作不知情,因為害怕被改變,他不能輕易的接受,彷彿是一種保護機制擅自忽略了所有關於車銀優的愛慕之情。但只要是明眼人誰不曉得呢,大概除了他之外都清楚,車銀優選擇了文彬成為他的Omega,但文彬的Alpha就只有車銀優。
車銀優的領域被其他人入侵會有所警戒是本能,那種他們都無法解釋的本能,文彬會想像若他們之間不被發情期連結,他是否還會在意他、喜歡他。